有两辆车停在外面,分别是陆薄言和唐玉兰的,苏简安想了想,挣脱陆薄言的手跑了:“妈,我跟你一辆车。” 苏简安“嗯”了声,摘下蓝牙耳机,踩下油门加速开向别墅区出口。
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苏简安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机后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任由陆薄言牵着往外走,机场的喧闹嘈杂在她耳里都十分遥远,她只想睡觉。
苏亦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真的?” 陆薄言“嗯”了声:“会不会跳方步?”
她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爸,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痛得厉害,必须紧急送医才行。但是我和……薄言有事要回去了,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 高中小女生们早已忘了眼下她们的处境,纷纷对着陆薄言发花痴。
或是三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精致的酒杯站在一起,笑谈哪支股票哪个公司;或是几个优雅得体的名媛围在一起讨论包包化妆品,说着说着,然后就心照不宣的评论起今天晚上哪位单身男士的衣着举止最为绅士有风度,当男朋友带出去最给自己长面子。 那是陆薄言最大的伤口,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让陆薄言充分信任,陆薄言能亲口告诉她,他的这个伤口有多痛。
见陆薄言抱着苏简安回来,唐玉兰比见到什么情况都着急,匆匆忙忙迎上来:“简安怎么了?” “为什么不见他?”苏简安好奇,“跟他吃饭,你不是应该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才对吗?”
她轻巧地挣开陆薄言的桎梏,低着头逃出了房间。 只有把自己累瘫了,她才能不去想苏亦承,不去想他是不是又和哪个女人在翻云覆雨。
苏简安接通电话:“哥哥?” 她从陆薄言的盘子夹了片娃娃菜,蘸着沙茶酱吃了起来。
苏简安和江少恺现场验尸,一眼就看出死者是被虐杀死的,凶手的手段酷似欧美暴力片里的变|态杀手,他活生生的在死者的身上雕刻各种各样的图案,最后又肢解她的四肢,让她在虐待中失血过多致死。 “苏董,我先带简安先回去。”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地问:“来警察局之前,你在干什么?” 他利落优雅地套上外套,出门。
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房门都不愿意出,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匆匆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分明只是贪睡而已,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不要,陆薄言……”
陆薄言眯了眯眼,把要逃走的人拉回来禁锢住:“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洗手。”
苏简安朝着洛小夕投去求助的眼神,洛小夕对着她绽开一抹爱莫能助的微笑,进屋,关上门。 唐玉兰点点头:“早点回去休息也好。”叮嘱儿子,“薄言,回去拿冰袋给简安冰敷一下脸,不然明天没办法出门了。”
苏简安愣住,看了看陆薄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扬了扬唇角:“穆七正好打算在A市开分店。”
他才是她的丈夫,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 她在远离一切,远离这个世界,远离看和苏亦承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痛苦。
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似乎也困了,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 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传来,陆薄言灭了烟走回去,苏简安站在床边有些无措的看着他,颈项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红色痕迹。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她不但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连他身体的热量,也隔着白衬衫传到了她的脸颊上,灼得她脸颊发烫。 她最害怕的时候,是江少恺救了她。
她朝着陆薄言挤出一抹迷人却也暗藏警告的笑。 被喜欢的人问这种问题,正常女孩为了维护自己在心仪对象心目中的形象,都会回答喜欢看书旅行之类的吧?
对他而言,这是最独特的风景,只有他能看到。 走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穿过公园,一出去就看见了那辆S600,苏简安松了口气,钻上去坐好,陆薄言让司机直接开回酒店。